周末(别蹲)

单推人,攻控。目前推:东方芜穹。

【穹前大】罚酒(25)

云身边全是装狗装兔子的豺狼虎豹,手捧大满贯的影帝影后。


误入其中的云be like一只真诚小狗,眼里透着清澈的——


哦,小羊是真的傻,大傻带出来的小傻


————


宋姑娘来的突然,当然这是对于东方芜穹而言。

 

对于他而言,东方纤云身边所有的人都来的突然。

 

而对于东方纤云而言,宋姑娘的出现算是解决一个非常要命的燃眉之急。不得不说,行家就是行家,宋姑娘拎着杨骄只是在城中绕了小半圈,就搞明白了通讯阻断的原因。

 

地磁出现了混乱,干扰了信鸽的方向感知。

 

杨骄自知不学无术,听不明白很正常,虚心揣着这个解释回家讲给东方纤云听。没想到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将军大人听到这个答案也是眉心一跳,随即非常坦诚地告诉他,自己也不明白。

 

讲道理,就是宋姑娘本人也不是很明白原因,但是表示自己可以处理。只要从带来的种鸽中挑出好的重新训练即可,只不过多叨扰些时日。

 

东方纤云表示,言重了,姑娘不嫌弃愿住多久都可以。

 

右贤王这么聒噪烦人还白吃白喝的都忍了,何况是这种安静知礼又真的干活的呢。而且,东方纤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这两天只要宋姑娘在的饭桌,右贤王会中了邪一样安静很多。

 

王城的春秋虽然短暂,但是却意外地灿烂。前两天宋姑娘来时,院子还是灰扑扑的样子,隔日好几棵树的枝头就缀上了几抹极为难得的绿意,短短三日,已然有了花团锦簇之势头。

 

近日事少,从东方纤云连带着杨骄都终日无所事事,加上王城的局势隐隐有收紧之势,东方纤云便交代了杨骄无事勿要出门。杨骄是个爱动弹的,没事都要整些动静出来,怎么耐得住这样的寂寞,眼看着他家将军的伤势已然大好,便闹着要和东方纤云切磋。

 

修养这好些时日,好不容易没了知觉的右臂今早突然隐约能动了,东方纤云也颇有些手痒。他自认为武艺虽比不上他家家主,但是单论招式身手也算是翘楚,二十五六的年纪,就因这做了家主,便老老实实地穿了宽袖长袍扮沉稳君子。

 

他的志向向来不是为官,也不是做万人之上的贵人。幼年颠沛流离,年少为人刀锋,那些日子奠定了他一生基调绝对不会是安稳闲人。那些为家主做事的日子,虽然顶着一个报恩的名头,但其实心底里,他也喜欢这样的日子。极偶尔有危险和挑战,他家家主还会给他兜底。

 

之前未曾想过他家家主兜底的辛苦,虽然心存感激和愧疚,但是真正要感同身受,还得是自己也有了一伙儿动辄惹事的手下之后。

 

杨骄已经算干活和惹事五五开的了,倒不是他真干了多少活,只是杨骄惹的事大多他自己能搞定,也算是难得的自理自强。

 

这么想着,杨骄已然兴致勃勃地摆好了架势,他掂了掂手里的开锋长剑,又望向杨骄赤手空拳朝自己点头的样子,心中竟生出了些被小瞧的架势:“谦之,你的剑呢?”

 

对方一脸茫然:“将军,我修的正阳拳,不用剑的啊。”

 

“那你给我剑,一会我伤着你怎么办?”

 

“呃,您这话说的,您就是拿两把剑也打不过我啊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杨骄说的是实话,而东方纤云不知道今天心智返老还童了,听闻此言便把剑一扔,追的杨骄上蹿下跳。杨骄一边咋咋呼呼地鬼叫,一边踩落一片瓦,刚巧砸到捧着刚开的酒坛出屋的宋姑娘面前。东方纤云余光瞥见,忙停下幼稚的追逐去挡一挡那伤人的物什,却还是晚了一步。却见宋姑娘身量纤纤,脚步也轻轻,不经意抬头望见锐利的瓦朝脸上砸来只是愣了片刻,不见什么大动作只是颇有章法地一侧,脚下再一点起身,便像只猫儿一样便跃到了院中。

 

那满满的酒坛只是微微晃荡,如此远距离的纵越却不见一滴洒出来,落地的两人都一愣,都不曾想她有这样的好身手。宋姑娘柳眉微蹙,单手捧着足有她三个脑袋大的酒坛,另一只手拎着那差点肇事的瓦片,嗔怪的目光从大到小扫过上房揭瓦的两人。

 

“谁干的?”

 

东方纤云下意识地看向杨骄,可杨骄的手已经颇有先见致命地指向了他家将军。东方纤云有些尴尬,但好歹还记起了自己全场最年长的事实,他轻咳一声正要开口承认,却听宋姑娘把眉一蹙,颇为严厉的开口:“阿骄,没规矩,不许这样指将军。”

 

杨骄立马放下了手,可那阿姊却颇有派头,板着脸朝着可怜的小弟抬抬下巴:“给将军赔礼,将军宽宥才可起身。”

 

外人只看得到宋家长女的温柔可亲,但杨骄是知道他家姐姐若端起阿姊的架势,打起人有多疼。他向来是怕这个姐姐的,是以连忙乖乖地朝东方纤云揖身:“杨骄错了,再也不敢了,请将军原谅杨骄吧。”

 

东方纤云汗颜,手忙脚乱把这被殃及的池鱼扶起身,一边还分了些心神悄悄去瞧那少女颇有气度的架势,心中也跟杨骄一起生出些心虚避让之意:“无妨无妨,寻常打闹而已,不必如此盛重。”

 

宋姑娘这才满意地点头,将手中酒罐轻轻搁在桌上,却还要加上半句点评:“将军身份贵重,怎会无事打闹,定是阿骄在府上纵越,这瓦若是砸伤旁人可如何是好?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东方纤云做不出这种任人顶锅的事,顶着杨骄愈发哀怨的眼神,不由得轻咳一声,有些不自然:“有负姑娘信任。确实是在下先行追逐,杨骄才踩落的瓦。”

 

宋姑娘一愣,眉眼间却极为莫名地漾出一丝惊喜的笑意。她眼眸弯弯,望向东方纤云的目光是藏不住的明亮。许是还记得自己费心维持的人设,少女收了收显得过于活泼的笑意,掩饰地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便移开目光,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。

 

“天气正好,青芜来王城时带了坛好酒,此刻正启坛也不算辜负,不知将军能否赏脸尝尝?”

 

今日左右也无他事,且天气确实极为难得地舒爽,他人盛情却之不恭,东方纤云便点头:“多谢姑娘。”

 

三人围着院中石桌坐下,面前酒杯也被各自斟上。宋姑娘正要坐下,却发现四角方圆还缺一角,才想起来这院中原还是住着个客人的。虽然东方纤云摆明了对那小殿下的态度是敷衍不喜的,但是莫名的,她却能隐隐察觉到对方玩世不恭的恶劣外表下,定然藏着些极为有趣的秘密。她一整个豆蔻爱俏的年华都缩在一幅幼童的躯壳中,早已没了什么爱慕柔情的女儿心肠,却又因着这幅弱柳扶风的躯壳,不得已学着普通少女一般隐藏本心。

 

由此便不由得对这个异族小王爷有些同类的怜惜好感,更兼而有些好奇探究的兴趣。

 

但是她还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,在东方纤云面前,温婉多情的少女自然是不好自作主张的。于是她望向东方纤云,轻轻开口:“不如把那位小殿下也请来?”

 

东方纤云一愣,心中涌上些后知后觉。近来这崽子非常老实,早出晚归,也不给他找事也不借故贴上来以亲近之名行骚扰之事,倒让他对这位异邦殿下的防备感少了许多。其实东方纤云自认为并不是性情急躁不耐之人,前一阵子能把他逼到想到这个称呼就头疼,这位殿下自己也是出了不少力的。

 

但是难得的悠闲时刻,东方纤云并不想还要敷衍演戏,便微微摇头委婉道:“那位殿下贵人事多,还是不烦扰他吧。”

 

下一秒,事多的贵人便推门而入。

 

东方芜穹手里拎着一包新配的草药,对上齐刷刷望向他的三人目光,却是世上人少有的淡定从容。他上前两步走到桌边,随手把药包扔给杨骄,逡巡地目光扫视过三人举起的酒杯,无比自然地拿过东方纤云的酒杯一饮而尽,随后潇洒地把酒杯掷碎在地。

 

“将军大人身体尚未完全康复,不宜饮酒。”
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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